爱是会爱,不爱是不会爱。这话出自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之口,可谓语惊四座。《新老娘舅》的节目录播现场,一个被外公外婆,妈妈,爸爸争夺得死去活来的孩子,他这样说。
不会爱他的妈妈,只会对他提出各种严苛的要求,在美其名为“一切都是为你好”的幌子下,孩子很快觉得了压力。他不想跟妈妈过,但法律上,妈妈才是未成年的他的第一监护人。不知道外公外婆是怎么爱他的,也许稍为宠溺,让他幼小的心灵安定轻松,温暖柔和。孩子最后被迫得无法,哭着说,如果法律一定要我跟着妈妈,我将不惜抵触法律,我只要我的外公外婆。母爱显然失去了应有的力量,母亲在难堪之余深深心痛。她对孩子的爱,必定不容怀疑,但她一定是个不会爱的母亲,在这个充满智慧的孩子的眼中,不会爱就是不爱。
亲情如此,爱情亦如是。许许多多的怨偶就是这样变成的。爱一个人,有很多方式,如果用心,必定会发现哪一种是最适合自己所爱之人的。而其他,都是不会爱。即使你心里并不那么想的,但对方却认为你是不爱了,或者你给的爱不是她所要的。
这个问题虽然在爱情中也存在,但似乎一对成年男女之间,因为没有代沟,可以相互沟通,又加上许多先声夺人的外部条件,并没有像父母和孩子之间那么严重。
家长总是抱怨青春期的孩子,那么怪异,冷漠,不理人,为他做再多他也熟视无睹,更别奢望他感恩。也许从来没有想过,你为他做的,并不是他要的,他并不觉得那是在爱他,甚或情况正相反,他为什么要感恩?
我想到上个星期天,和儿子去吃“哇哇叫”。因为该店就在江中边上,生意奇好。多半是家长想犒劳一下刚刚月考完的孩子。我们边上一对母女,女孩子留着快披没了眼睛的长发,妈妈也很时尚。因为人多,等餐的时间很长,我们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多少话,我惊觉那一对母女始终未交一言,也不互相对视,好像很难堪似的,而她们的眉目之间,有着显而易见的相似的生命印迹。我现在想,那一定是个不会爱的妈妈,而她们的相处方式,也许在整个漫长的人生中都很难改变。这其实是很悲剧的。因为,在这个世界上,能彼此相亲相爱的人,就那么几个。
这个八岁的男孩子,他泪流满面地说出这句话,令很多成年人不由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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