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三早上,去菜场买菜,第一次看到这个时间的菜场关着门,一堆人轰在门口等着开门,买菜的和卖菜的。
原来初五之前的菜场是从早上八点开门的,十二点就结束了。随着稍显拥挤的人群进入菜场,我看到从未见过的景象,那些蔬菜,原来都覆在各式布单下面,如同高高低低的山峦,养鱼的盆子上面盖着木板,老板娘飞快地掀开,鱼儿哧水而出,马上有送货的送了满满几大袋河虾进来。卖肉的女人一个转身就往案板上扔了一堆肉,一边快速穿好围单,这边顾客已经挑好了一块小排,只见她笑吟吟地扔在称盘上,另一只手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拎出一只马夹袋,里面是找头零钱。
等我拎着一条鱼和排骨回身时,奇迹般的,菜摊上都恢复了平时的样子,老板娘的脸,在晕黄的灯光下秀色可餐,好像根本没有刚才那忙乱的一幕。出口处,已经挤满了乡下老太太,她们通常都挑着满满两篓菜,品种齐全,数量有限,如今她们也精明得很,知道城里人稀罕她们的东西,菠菜卖到六块多一斤。
相比十分钟之前,如同一场梦幻,或者魔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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