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来说,不晕会才稀奇。晕会,顾名思义,在会场感到头晕头疼,感觉与晕车如出一辙。
头疼的感觉是早上就有的,我相信我对头部不适的敏感度高于常人,因为它与我形影不离很多年,只要相似的外部环境一出现,它必定不邀而至,只要它像影子那么一闪,就让我寒毛倒竖,浑身发冷,接下来情不自禁地小心翼翼,可多半是徒劳无功的,头疼恶心的感觉,就像一张网,慢慢张开,收紧,而我是无法挣脱的鱼。
今天其实不应该头晕的,因为大半时间在户外,而且是在风景如画的太湖边,那一条林荫小道幽长深遂,野趣盎然。可是天气闷热,虽然阳光不强烈,仍然有焦灼感。三点钟回到冷气强劲的会议室时,最初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。十分钟后,有人抽烟,接着有人派烟,更多的人抽烟,空气开始污浊,冷空调加浓重的烟味,会让很多人不适的,只不过我的神经最脆弱。出出进进放风了很多次,都无法排解,只好束手待毙。
到晚餐时已经难过得无以复加,大餐当前,毫无食欲,历时近两个小时的晚餐,我只吃了两片生菜叶子。一只半醉的太湖白虾仪态万千地跳进我的盘子,我有心无力地看着它慢慢醉过去。身边那个美丽的演木偶戏的女孩子吃惊地一问再问,怎么会这样子的?就是这样子的。但因为没吃晚餐,回去的路上舒服很多,虽然头还在不屈不挠地疼,但胃部平静,这就够了。
回来的车上,听了一路笑话,感觉真是好多了。以为好了,到家时又不行了,胃液突突冒上来,嘴巴里又酸又冷,抱着马桶狂呕不止。儿子赤足从房间里狂奔出来,一边拍着我的背,一边见怪不怪地说,喝酒了?也不照顾好自己。我没有辩解,因为此刻的我,确实一如醉鬼,绝不像一个只吃了两片生菜叶子的人。
当然,此刻,我在电脑前打下这些文字时,早已神清气爽,我的左手边,一杯香茗热气缭绕,突然有一种幸福无边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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