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已经不新,但因为还没有奖金和春节的缘故,总还勉强留有一丝新意。
这个新年的开局是很不错的,同一天里,收到两份杂志的用稿通知,在写作低潮了一段时间之后,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开端。写作于我,已经不是要与不要,它本能地,成为了我生活的重要部分,换句话说,如果不写作,我用余生来做什么呢?进入中年之后,生活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减法,孩子大了,无须照顾,老人尚健,也不要太多的精力,养生什么的,仿佛也还早,这是人生的黄金时间,生活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,时间上的,空间上的,有一种重新谋篇布局的冲动,然而心里很明白,这是最后一次任性,一切,将缓慢而必然地到来。
所幸还有写作,它填补了老之将至的恐惧与人生的虚空。其实,人都是一样的,在走向成熟乃至暮年的过程中。但我更为迷恋人性的深度,试图用我的文字,告诉你,爱恨情仇,究竟可以到达哪里。
下周,将开始新的高强度的工作,希望一切顺利,如期完成,朋友们说,之后我需要深度休息,其实不需要,因为我秉性谨慎胆小,喜欢量入为出,我是一个从不过度透支的人,金钱,感情,体力,精力,皆如此。同时,保持物质生活的朴素,方能保持身心的灵敏,深信不疑。
今天早上,看到一个未接电话,是朋友在昨夜九点打的,今早,她又打电话来,问我为什么昨天没接电话,我不好意思告诉她,冬夜的九点,于我已是深更半夜,哪里还听得到电话?
将来有一天,我倘若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,我是说,凭一支笔走遍天下,写什么人家都候着捧着的时候,那肯定是一个最正常的,白天是白天,夜晚是夜晚的作家,如果我最终写不出好作品,那就先怪我不能日夜颠倒吧。
新年,毕竟是美好的,哪怕没有奖金了。
顺便推荐波兰著名导演,被誉为“深紫色的叙事思想家”、“电影诗人”基耶斯洛夫斯基平生最后的三部电影,《红白蓝》三部曲,细碎的温暖,很不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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